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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六岁了,他很渴望学习写作,尽管他的句子有时需要用箭头将一个想法与另一个想法联系起来。上周,他给我留了一张便条,上面有方向指示,两个单词之间有一个“ o”,就像填字游戏一样。破译后,它显示为:“ Momey(Mommy误拼为 Momey,原文如此),我讨厌Covid-19。我希望它会很快停止。”
去年春天,他渡过了没有同龄人社交活动的几个月,这种情况很糟糕。他会表现出一些确实令人担忧的乱发脾气的现象。因此,即使3周前新冠病毒出现在了他的教室里,但他目前仍在学校就读。就像他不断地提醒我的那样,我不需要像他一样整天带着口罩—尽管我讨厌那样,但戴口罩似乎让孩子在第一轮的直接接触病毒中受到了保护。值得庆幸的是,他班里确诊的孩子情况不是很糟糕,病毒也没有在孩子们中间散播。
孩子们是富有适应力的。对于父母来说,由于我们面临着一系列没完没了的不可能的决定,这种情绪让我们只能不断祈祷。同样受到担心的老师也应用了这样的方法:全国的教育工作者在艰难应对春天改用的线上教学时都在依靠这个观点。“就学习而言,孩子们是具有适应力的。”基督-国王天主教学校的校长塔拉·麦克米伦(Tara McMillen)于4月对艾伯塔省的 Stettler Independent报说: “他们都已经最好地适应了这种科技。”
尽管对大多数孩子来说确实如此,但他们的适应能力并不是忽视他们的借口。然而现实是,目前优先考虑的是经济体中那些丑陋的东西,而不是年轻人的福利。当我们要求他们屈服(几个月没有朋友),屈服(也许一年没有祖父母),屈服(忘记运动)和再次屈服(没有万圣节的活动)时,这并不总是合理的。最终,他们中的一些会崩溃。(由于游泳课的停课,魁北克的溺水人数正在上升;据报道,盯着荧幕时间的增多导致了新的健康问题。)
去年四月,安省省长道格·福特(Doug Ford)表示,只有成年人重新上班后,学校才会重新开放(一如既往,具体是要我们如何做到这一点呢,家长可还要在家监督孩子上课)。他说:“我知道我们的孩子有适应力,但我仍然最关心的是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最终,三月份的假期持续了六个月,如果他的确利用暑假弄清楚如何使返校更安全的话,还有情可原。但是在八月份,他的政府没有出台任何实际计划,回避了有关医学上建议的班级人数的问题。
毫不奇怪,前教育部长丽莎·汤普森(Lisa Thompson)早在2019年3月就使用了这个神奇的词。她为削减预算案表示辩护,称较多人数的班级将会帮助高中生发展“适应力”,一边更好地为“工作的世界”做好准备。这就解释了当时感染人数的激增导致9月份下旬大规模转向在线学习时候,福特团队的沉默,教师的减少使一些教室变得比以前更加拥挤。大班学习使孩子们富有适应力,那是保守党的路线,并且他们一直在坚持。
加拿大有些年轻人的应变能力早已成为很多人的托辞:原住民儿童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前就面临令人反感的被疏忽,还有很多其他学生带着许多不利的条件去上课。在埃尔伯塔省的Stettler, Christ-King学校的校长麦克米伦(McMillen)设法将超市的礼品卡分发给了那些孩子依赖学校早餐计划的家庭。她说:“这是困难时期。作为老师,我们致力于帮助孩子们,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多伦多是加拿大为数不多的发布有关新冠病毒的种族、人种和收入数据的地方之一,证据很明确—白人和/或富人是良好的流行病防护阶层。追踪线索有:10月中旬,有2000名注册参加线上课程的多伦多教育局学生仍在等待使用上网的相关设备。低收入社区的家庭更可能选择线上学习,这种情况有很大程度的种族化特点。在使用线上课程的孩子中,只有49%的孩子的家长拥有大学学位,这意味着他们的工作更可能带来更多的新冠病毒暴露的机会。他们对去学校上课的恐惧是有道理的。他们的孩子仍然有权接受良好的教育。然而取而代之的是,新一代们成为了使世界运转但却可被抛弃的工人:Cargill肉类公司的工人,是的,他们有适应力; 杂货店的店员指出,尽管利润飞涨,亿万富翁老板们仍不愿意每小时多付2元钱的工作。
孩子们要忍受的是我们正在面对的问题:一种可怕的病毒,但也是一种利益大于人的追逐。已经遭受痛苦的孩子们只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对于运气好和有特权的年轻人,他们的结局还算可以,而这就成为了把年轻人的利益放在最后的这种做法的根据。
来源: 麦克林杂志
作者: Denise Balkissoon
中文翻译:Mandy Mingxia Li
编辑:Cindy Lu